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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这最后一刻。

    海虎倒是残存了些许的人性。

    或许也是对宋飞的同情。

    虽然他们不是一路人，但宋飞算得上是一个有自己坚持的正派人。

    即便海虎觉得他所谓的正派可笑。

    宋飞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他知道，自己如果跟海虎交手，没有任何的胜算。

    一场必然打不赢的战斗，其实已经没有必要进行了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宋飞看着旁边此时同样低落的几个人。

    这几个人都是宋飞精挑细选出来的。

    可此时就如同杨枫所说。

    宋飞所挑选出来的人，都是秦临渊不喜欢的人，但却都是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是我害了你们，如果早一些醒悟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宋飞看着几人。

    几人深吸一口气，道：“老宋，都这个时候了，还说这种话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一起死在这就完了，反正他娘的人总是要死的。”

    这几个人在这个时候，已经看开了。

    或者说他们已经没有第二条路，所以除了坦荡的放手一搏之外，没有其他选择。

    宋飞没有说话，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海虎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我们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宋飞深吸一口气，道：“但是你看着下面那样的尸殍遍野，你难道真的不心痛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同伴不是说了吗？人总是要死的，这些人没有价值。”

    海虎摇头，道：“对于他们而言，这或许是一种解脱，因为混沌快来了，到时候他们的死法会比现在更加艰难，跂踵虽然带来了死亡，但起码是不会痛苦的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平静。

    目光只是瞄了一眼大楼之下的城市。

    尸体的腐臭味在太阳下越来越浓。

    可是海虎的表情，却平静而冷漠。

    “既然这样，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
    宋飞深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他身上在此时出现了一股灵力。

    这是秦临渊给他最后的力量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这样的话，宋飞或许也不会那么信任秦临渊。

    只是他这力量看似强大，可是在海虎的面前，就显得有些渺小了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真的死了，把我的尸体送回宋家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宋飞突然问道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对海虎请求。

    很显然，宋飞在这最后一刻，舍不得的是宋家。

    尤其是他的爷爷宋国志。

    在出走之后，他再也没有回去过宋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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